憑借去年熱播的電視劇《蝸居》,六六躋身一線作家行列,而她以女性視角對社會熱點問題的敏銳挖掘被各方稱道。23日,六六在北京推出了新作——隨筆集《妄談與瘋話》。在首發式上六六接受了記者的采訪,被問到《蝸居》后身價漲了嗎?六六稱,作家富裕了是種悲哀,證明你離偉大越來越遠了。
很吃驚有人把宋思明當理想戀人
記者:作為《蝸居》的作者,你最想表達什么?
六六:寫《蝸居》的時候我思路還不太清晰,張朝陽說權貴階級對中國公信力有影響,當時我想到的這個事情還不完善,直到寫完才清晰起來。我現在一直在關注這個問題。今年兩會上為什么提出幸福感和尊嚴感?這就是現實社會中幸福和尊嚴有缺失。
記者:有人說《蝸居》批判的力度不夠,你為什么把貪官寫成情圣呢?
六六:我認為所有人都不是好萊塢電影里的角色,非好即壞。一個人對朋友來說是個好人,但放在社會里,他就是另一種形態。宋思明竟被很多人當成理想戀人,我很吃驚,我更希望我們的人格能統一而不是分裂。
記者:你內心深處還是相信愛情的?
六六:《蝸居》里我宣揚的不是愛情,是批判拿愛情做交換,要讓更多孩子分清什么是愛情什么是交換,我們有責任向他們宣揚真正的價值觀。
記者:張嘉譯演的情多了?
六六:我覺得這可能是我的書寫的一種缺憾。我個人的價值觀很清晰,我發現很多年輕人的價值觀有相當大的扭曲,年輕人談戀愛成了物質的結合,想不到自我發展的潛能,在年輕時就放棄了奮斗和發展的潛能,這是可悲的。
現在還是買不起房
記者:現在怎么看房價問題?
六六:房價已經超出了普通人能承受的底線。我不買房,因為買不起,從2007年就開始看房,一直買不起。
記者:網上上傳犀利哥,你看到了嗎?
六六:現在是娛樂大眾,大家大多還是苦中作樂。我的犀利和他的犀利都是娛樂大眾。我寧愿嘲諷比爾·蓋茨那樣比我生活境遇好的人,而不是調侃比我生活境遇差的人,不人道。
記者:《蝸居》之后身價漲了嗎?
六六:作家富裕了是種悲哀,證明你離偉大越來越遠了。我比較自我,我想我兒子會自己養自己的,不需要我一直養,我也不用很多錢。
記者:下一部寫作計劃關心什么題材?
六六:這幾年母親生病,我個人也生病,所以我把眼光放在了醫患關系上,考察之后我寫了本小說。我感興趣的點不在醫生和患者,我探討的是社會的信仰缺失。
本報記者 趙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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