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金庸即將加入中國作協和鄭淵潔退出北京作協的新聞同時出現,再次凸顯了作家協會的“圍城”效應。我們注意到,近幾年來,關于作家“進”作協和“退”作協的新聞時有出現,每一次都引發了熱烈的討論,平時很少為人所關注的作協一下子成為媒體熱點。而作協“圍城”現象所引發的種種議論,折射出網絡時代人們對于作協體制改革微妙的心理期待。
網絡正以強大的力量,無形之中拆除了關于文學體制的各種樊籬,寫作、發表、出版、流通、評介,各個環節都呈現出“下移”趨勢,話語權自然也在無形之中隨之多元化、民間化。我們注意到,作協面對新的文化文學生態,也作出了一些積極的變革,比如說,更加重視年輕作家的培養,一些80后乃至90后作家成為作協吸納關注的對象,一些民間作家、網絡文學作家在主流文學界逐漸得到承認,一些優秀的民間文學作品、網絡文學作品也得到了高度評價。
雖然這些措施適應了時代的發展,但作協改革的步子還是太慢了,“體制內”的種種弊端依然存在,尤其是大量平庸的作家充斥作協,有的常年沒有作品問世,有的作品質量低劣,甚至于抄襲,但這些作家都享受著各種物質和文化的便利,甚至于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利益團體以及令人厭惡的門閥作風,已經遠遠不能適應文學的發展。鄭淵潔的退出作協,雖然目前還有一些具體的原因等待澄清,不過,這也成為作協體制弊端的一個注腳。
如果以冷靜、客觀的眼光來看,金庸加入作協,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積極的姿態:從作協的角度來說,吸納金庸加入作協,體現了一種胸襟,是對武俠小說的承認;對金庸來說,雖然他著作等身,武俠小說“盟主”的影響力可謂了得,但關于他難登大雅之堂的說法,也一直存在,這次加入作協,也是得到了官方認可,反過來說,金庸加入作協,也是對作協的一種認可。
不過,從大眾接受的角度來說,人們對金庸加入作協還是有點不理解,85歲的金庸作為傳統文學眼中頗為另類的“標志人物”,在民間享有崇高的聲譽,大眾更加愿意金庸留在“體制外”,以此作為一種“標志”和“姿態”,現在金庸加入作協,則打破了這種期待。
對兩位作家的一入一出,其實我們也沒必要上綱上線深挖所謂“微言大義”,大眾更加理性的態度應該是,以更加建設性的姿態關注文學,無論是在體制外還是在體制內,比如說,對文學作品本身的關注,對作協體制改革的具體建議等,這樣才能更好地促進文學發展。
(賈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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