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杭州5月25日電(記者嚴格)溫州煤老板兵撤山西后,記者近日從多個渠道了解到到,溫州煤老板并未退出歷史舞臺,在山西以外的多個產煤區煤老板重操舊業再度上崗。
吳族春是浙江澤大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伙人。去年7月,他參加浙江省國土資源廳、浙江省經濟協作辦組織的調研組緊急趕赴山西,遍訪浙籍煤炭企業,并于當年10月下旬向浙江省政府提交《浙商在晉投資的煤礦企業在山西煤礦企業兼并重組背景下可能遭受重大損失》報告,吳族春參與其中并是最終報告主筆人之一,一時間被譽為煤老板的代言人。
吳最近接到一位溫州煤老板來電,詢問哪里可以包到煤礦,而此前該老板離開山西后已經在貴州以8000萬的代價投資了一座年產30萬噸的煤礦。“很多溫州煤老板都在打聽哪里可以包到煤礦。”
溫州中小企業投資促進會會長周德文告訴記者,去年年底溫州煤老板撤出山西后,不少煤老板又在貴州、廣西、內蒙、新疆等產煤區找到了“新工作。”
吳族春告訴記者,南方的貴州和北方的新疆是最近煤老板比較活躍的地方,貴州是中國南方最大的產煤區,經濟欠發達煤礦投資門檻不算太高,山西年產30萬噸以下煤礦已全部淘汰,平均單井規模提升至年產90萬噸以上,而貴州目前還允許年產15萬噸的小煤礦存在;山西一座年產30萬噸的煤礦要1.5億元以上,而在貴州則8000萬左右就搞定了。而新疆,煤礦資源豐富,最近又有持續政策利好。
記者聯系了一位曾經在山西寧武投資煤礦的溫州煤老板,他告訴記者,2008年他在當地以8000萬投資了一座15萬噸的煤礦,又投入幾千萬進行改造,后在2009年因為煤改“剎車”。最后和當地達成8000萬元收購協議,按照付款協議,本來在去年年底應該拿到八成的收購款,可是至今只到手五成,而在他的溫州老家,還有20個投資者和一堆的高利貸。
這位煤老板告訴記者,他最近也在尋找煤礦,“和煤礦打了一輩子交道,干其他也不會。”
今年持續走高的煤炭行情以及由此帶來的煤炭暴利是煤老板再向煤山行的主要原因。
截止5月24日,據最新數據顯示,最近一周煤炭轉運樞紐秦皇島5800大卡發熱量動力煤報價為785-795元/噸,5500大卡發熱量動力煤價格為755-765元/噸,秦皇島煤價至今已經連漲八周,與去年同期相比,今年煤炭供貨商每噸叫價高出近180元。
而接受記者采訪的煤老板告訴記者,在山西,坑口煤炭平均成本不會超過200元一噸,市場平均煤價在500元以上,“不做煤礦我拿什么還高利貸。”
同時吳族春提醒記者注意,投資煤礦充分體現了溫州人的投資法則:變現快。煤礦挖到地上就是錢,在所有礦產資源中生產加工環節最少。“而且煤炭不愁賣,一般買家都會提前打預付款。”吳族春說。
然而山西煤改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難道煤老板不怕貴州等產煤區也搞煤改?針對記者的疑問,吳認為,以規模化、集約化、機械化、關小上大為特征的煤改是大勢所趨,但各個產煤區發展階段不同,現在并不是所有的產煤區都有實力像山西一樣大刀闊斧關閉中小煤礦推進煤改,所以對于溫州煤老板而言,時間就是金錢,他們博弈的是在當地徹底煤改之前能否收回投資賺到利潤。
“他們在和時間賽跑。”吳族春這樣分析。
不過吳覺得溫州煤老板吃了一塹還是長了一智:原來不少煤老板在山西對于政策法規幾乎是兩眼一抹黑,現在起碼會經常給他打電話咨詢不同產煤區的政策法規;原來2個億的煤礦投資合約只有四條條款,一張紙,對于權利義務的約定非常粗疏,而現在則會請律師起草規范的合約,盡可能通過合同約定對未來的風險進行規避和分擔。
“對于習慣用錢解決一切的溫州煤老板而言,現在應該認識到在目前礦業領域已經并非錢可以解決一切,而且溫州煤老板這點錢,在礦業領域可能也算不了什么。”吳族春覺得有必要向溫州煤老板提出這樣的忠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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