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軍打進巴格達五周年之際,美軍駐伊最高軍事指揮官彼德拉烏斯和駐伊大使克羅克到國會參眾兩院作證,再次引起世人對伊拉克問題的關注。國會議員和民眾最想知道的是:增兵一年來,伊拉克安全形勢究竟如何?美軍將于何時可以撤回國內?
兩人的評估可以用三個詞來概括:“不均衡進展”,“依然脆弱”,“亦可能逆轉”。
結論是,美國需暫停原先許諾的撤軍計劃,以鞏固即得成果。
實事求是地說,2007年下半年以來,伊拉克總體形勢確有所改善,這表現在:安全方面,暴力事件相對減少,軍民傷亡人數下降,培訓伊軍近50萬人。在政治和解方面,伊拉克議會通過了放寬反社會復興黨人法;通過了政府預算;就今年10月份省級地方選舉達成共識。
這些有限成果的取得可歸因于四個因素:一是布什年初增兵3萬人確起了相當作用;二是美軍與原安瓦爾省的遜尼派武裝結盟,共同對付基地組織;三是什葉派的麥赫迪軍此前一直在遵守停火命令;四是伊朗也作出了某些承諾與配合。
然而,這些進展確是極為脆弱的,伊拉克暴力活動存在巻土重來的可能,最近巴士拉和薩德爾城的戰斗,以及綠區遭受火箭彈和迫擊炮攻擊就是佐證。《紐約時報》社論就質問彼德拉烏斯將軍:如何解釋在巴士拉一戰中有1000多名伊軍士兵拒絕參戰并開小差的現象。伊拉克副總理在《華盛頓郵報》撰文列舉成果時,也不得不承認,伊拉克到目前也只接管了18個省份中的9個省份。彼德拉烏斯在作證時也表示,所取得的進展“并不令人滿意”:雖然伊軍大有進步,但仍無法單獨承擔保衛并維護治安的任務;而“盡管基地組織和其他一些極端分子嚴重受挫,但基地組織仍有能力發動致命性攻擊。”
引人矚目的是,兩人在作證中都強調,一些“特殊集團”已取代基地成為伊拉克的大敵。彼德拉烏斯說,“如果不加節制,特殊集團將對民主伊拉克的生存構成最主要的長期威脅。”他們指責伊朗是這些特殊集團的幕后支持者,最近的暴力回升正“凸顯出伊朗在資助、訓練、武裝和指揮這些所謂特殊集團中的破壞性角色。”他們的話一方面透露出為什么美國最近愿與伊朗進行第四輪大使級對話,另一方面也是意在談判前向伊朗施壓,迫伊朗配合美國穩定伊拉克局勢,這并不意味是對伊動武的前奏序曲。而伊朗對此指責堅決予以否認,認為這不過是在為美國對伊政策的失敗尋找借口和替罪羊。
兩人作證時之所以承認伊拉克局勢令人擔擾的一面,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告訴國會在七月份撤回去年五個旅的增兵后,不能再撤。何時和如何削減,需視當時局勢而定。這表明他們對伊拉克局勢仍缺少信心,更無法樂觀。
其實,伊拉克成了美國現政府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場戰爭打了足足五年之久,軍火消耗了6000億美元之巨,美軍犧牲愈4000人之多,傷殘達3萬人之高。但所得有限,只是富了軍火商和石油巨頭而已。不過,反戰民眾對此卻是無可奈何。民主黨參議員,前總統候選人克里說:“很清楚,我們在國會沒有足夠的票數(阻止政府為伊戰撥款)……美國人民只能將在11月份(大選中)就此發言……作出選擇。”這就是美國引以為榮的所謂“民主”:一場勞民傷財,不得人心的無義戰可以不顧本國和世界人民的群起反對而我行我素地打下去。(李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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