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國家整合稀土行業的龍頭企業之一,上述批復被外界解讀為包鋼稀土在北方承擔起了國家戰略儲備的職能。
對此,南方稀土企業“頗有意見”。他們稱,相比于北方的輕稀土,南方的重稀土儲量更少、更具戰略儲備價值,“北方支持了,南方為什么得不到?”
幾乎與北方輕稀土同時收儲的,還有南方的贛州稀礦公司。
2009年初,按照“政府調控、企業收儲、銀行貸款、財政扶持、市場運作”的原則,贛州市政府牽頭擬籌資18億元(后實際投入約10億元),由贛州稀礦公司具體操作,對重稀土原礦及各類稀土分離產品進行“戰略儲備”。
贛州收儲亦曾向國家相關部門表達類似“需要支持”的聲音,但沒有回聲,曹曉秋稱,“國家不給政策、不拿錢,只好自己投。”
就政策“偏向北方”的原因,國家工信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員對《中國經濟周刊》解釋,“包鋼稀土屬伴生礦,隨鐵礦開采(每100萬噸鐵礦石中約含5萬噸稀土),除國家定額生產外,余下稀土存放于尾礦壩中,造成資源的二次貧化;而南方是離子型礦,可以用多少取多少,剩下的儲存地下,以備需時。”
上述官員稱,贛州稀礦公司甚至包鋼稀土的收儲,更多體現于企業(區域)戰略而非國家戰略,它更類似于市場行為下的商業儲備,“對待這個事(稀土國家建儲),民間很活躍,國家很理性。”
“活躍者”依據是,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已紛紛建立起戰略資源儲備制度,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等部分擁有稀土資源的國家,限制或停止開發本國的稀土開采,轉而從中國進口;據稱,資源貧乏的日本在獲得大量稀土后,并不急于派上用場,而是將這些足夠使用數十年的資源用來“填海”。
盡管稀土建儲的呼聲不絕于耳,但國家層面上的制度性建儲目前沒有被提上日程。
在《中國經濟周刊》記者的調查中,業內認為“目前暫未建儲”原因有三:一、量方面,中國稀土資源相對富足,不可能“緊捂”資源不發展,同時,相比于銅、鉛、鋁等其他動輒千億級的“航母”產業,稀土的總量小、話語權不夠(目前國內稀土產業年產值不足400億元);二、應用方面,全球稀土大約90%左右為民用,國防和尖端科技的需求小;三、市場方面,收儲不當會導致產能調控失衡,甚至引發市場劇烈波動。
事實上,毋需中國國家物資儲備局出手,包頭與贛州兩個地方同時發力,稀土“經濟安全”就立馬得到保障——2008年-2009年,受金融危機下的“大幅拋售”影響,稀土產品價格一度暴跌40%~60%,而在包頭與贛州收儲一年后,稀土開始獨立于其他金屬,價格開始探底回升,目前仍處于歷史高位運行,且呈溫和上漲之勢。
例如,氧化鐠,從5萬元/噸漲至15萬元/噸,氧化鈰,從1萬余元/噸漲至4萬元/噸……一系列“高拋低吸”后,包頭與贛州的收儲,也攢了個“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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