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粵明。中新社發 博芽影像 攝

　　蹺著蘭花指，說話輕聲細語，潘粵明都快不認識在《梅蘭芳》中的自己了。在片中，他扮演了梅蘭芳的表兄朱惠芳，“用導演的話來說，7場戲演盡了他的一生。”昨天，在橫店趕拍《天安門》的潘粵明接受了記者電話采訪，回想拍《梅蘭芳》的那半年，他的生活節奏都因為影片而放慢了許多。而即將做爸爸的他，現在的心情比妻子董潔還要緊張。

　　硬派小生轉型演男旦

　　電影《梅蘭芳》中，潘粵明扮演梅蘭芳的表兄朱惠芳(歷史上名為“王惠芳”)，當年曾是比梅蘭芳更紅的名角，然而當他助梅蘭芳走向事業巔峰時，自己卻沒落了，淪落到在茶館賣唱。原定出演這個角色的馮遠征因為戲份太少而辭演，當時剛剛從馬來西亞拍了三個月戲的潘粵明一下飛機就被喊去試妝，當即敲定出演，“愛恨、嫉妒、寒酸、落魄、陰柔，全部集中在他身上。雖然戲份少，但用導演的話來說，7場戲窮盡了一生。”

　　片花中，潘粵明蹺著蘭花指，斜睨著眼睛，輕聲細語地對梅蘭芳發牢騷，滿腔的酸味，滿身的陰氣，完全顛覆了他在《京華煙云》、《紅衣坊》中硬朗小生的形象。潘粵明說演《梅蘭芳》完成了自己的理想：“我終于演了一個非常女性化的男人，剛學表演時看姜文演的李蓮英，當時我就在想，做演員一定要嘗試各種不同的角色，在鏡頭里體會不同的人生，那才過癮。”不過在此前，潘粵明不敢輕易演這類角色，“因為有陳凱歌導演在，我才很放心。”

　　喝咖啡改成喝茶

　　為了7場戲，潘粵明過了半年的“慢生活”。《梅蘭芳》之前，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京劇，劇組特意幫他找來梅派弟子胡文革，一招一式地教他，“那段時間我天天聽他的戲，看他的演出碟，把喝咖啡的人生改成喝茶的人生。”

　　但是他也爽快地表示自己并沒有因此而愛上京劇，“其實一直以來，我的生活節奏很快，慢悠悠地品茶下棋談京劇，并不適合一個演員的生活。”還好，當時有“貼心愛人”董潔在身邊，讓潘粵明感到每天都“很開心”，至于在家練習蹺蘭花指時，有沒有遭到董潔的嘲笑，潘粵明不好意思地說：“她就說，要是我演肯定比你演得好多了。”

　　陳凱歌把演員當寶

　　“陳導就是個戲癡，在現場比任何人都投入，演員的表演哪怕有一點點偏差他都會手把手地教你。”說起導演陳凱歌，潘粵明非常崇敬，他坦言：“他太愛演員了，就像一個特別牛的雕塑家，文思泉涌卻苦于沒有好的材料，他把演員當成寶，會為他選的演員而感到驕傲。”《梅蘭芳》殺青那天，陳凱歌抱著劇組兩百多人哭成一團，“導演很認真地說，本來以為中國電影不行了，但認識了我們這些年輕演員后，他覺得中國電影又活了。”

　　而《梅蘭芳》的片場也并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緊張嚴肅，“導演見到演員就心花怒放，妙語連珠，文言文、通俗笑話一籮筐，一會遞塊巧克力給你，一會幫人點一支煙。他還喜歡用京劇念白和我們開玩笑，現場氣氛特別輕松。”

　　當爸爸比董潔還緊張

　　今年，潘粵明和董潔成就了娛樂圈又一段金童玉女的愛情佳話，身懷六甲的董潔將在明年誕下“牛娃”。潘粵明表示今年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把婚禮辦好，因為在拍葉大鷹新片《天安門》期間，他只有兩天的假期來籌辦婚禮。

　　潘粵明透露，趕拍《天安門》正好緩解了他即將為人父的緊張情緒，“因為沒經歷過，所以覺得很新鮮很忐忑，我必須去做點事情讓自己不要成天干緊張，卻一點忙都幫不上。”不過話雖如此，“身在劇組心系妻”的潘粵明還是一有空就給董潔發消息。

　　本報記者|吳軼凡|文|朱良城|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