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一:需要接受多重領導的執行主教練
中國足協完全有理由感謝漢字的博大精深,使得他們可以變戲法式地,讓一個國奧隊的主教練去“領導”國家隊的主教練。
在中國足協推出的“兩隊一總”的全新模式下,國奧隊主教練杜伊升任了國家隊和國奧隊兩隊的總教練,于是,福拉多的職務前,加上了“執行”二字,成為了國家隊執行主教練。“這個模式的意思是由杜伊科維奇擔任國家隊和國奧隊的總教練,并由杜伊統一調動人員,統管兩隊的資源,統籌兩隊的訓練和比賽,確保以最佳的陣容參加最重要的比賽。國家隊的執行主教練履行主教練的職責,并率領國家隊完成訓練和比賽的任務”,從中國足協專職副主席南勇的表態中我們不難看出杜伊才是未來國家隊和國奧隊真正的指揮官。就好比一部電影,杜伊才是不折不扣的主角,而福拉多只不過是一個配角而已。
除了杜伊之外,福拉多還有其他方面的強大干預力量。據南勇介紹,對于國家隊的隊伍結構,球隊將實施隊委會制,由中國足協主要領導在隊委會體制下領導。在這一架構下,中國足協領導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對福拉多“指手畫腳”。
尷尬二:沒有話語權的執行主教練
雖然嘴巴是長在福拉多的身上,但是在面對媒體和公眾的時候,到底能不能說,怎么說,以及說什么,這些隨著他出任國家隊執行主教練,已不完全是福拉多本人能夠決定的。
在宣布出任國家隊執行主教練的新聞發布會上,福拉多的一句話,頗為耐人尋味。他表示為了避免引起誤會,自己會多利用翻譯和大家交流,以避免直接面對面的對話。這番話實際上也和這些合同規定不謀而合。在與福拉多的合同中,足協明確寫下了“要想接受媒體采訪時,均要經過足協的同意才行”這一條。
足協的這條規定,實際上給福拉多的嘴巴上了一把鎖。上周末,福拉多前往大連和長春觀看中超聯賽,國家隊領隊蔚少輝伴行左右。由于福拉多曾在大連執教過,有些記者跟福拉多的關系不錯,但這些記者提出采訪的請求時,蔚少輝都會禮貌地請對方不要打擾福拉多選將,將福拉多的嘴巴嚴嚴實實地鎖了起來。
以這樣的態勢,不用太長時間,福拉多就很可能成為一頭沉默的羔羊,完全喪失掉自己的話語權。
尷尬三:責權利嚴重背離的執行主教練
根據福拉多與足協簽署的合同,福拉多的合同期只有一年。據悉,足協原本想提供一份更短的合同,但由于杜伊與福拉多的堅持,最終有所延長。但是,盡管中國足協最終給了福拉多一年的合同,足協還是給福拉多設置了一道道門檻。福拉多只有達到前一項指標,才能進入到下一階段的合同。
據悉,中國足協給福拉多規定了3大任務:一、確保今年10月21日和10月28日兩場同緬甸國家隊的南非世界杯預選賽資格賽,以獲得進入明年世界杯亞洲區預選賽的資格;二、明年2月在重慶進行的東亞四強賽,由于緬甸隊的實力相對較弱,因此這將是福拉多上任后的第一次真正考驗;三、世界杯亞洲杯預選賽。
由此可以看出,福拉多的任務并不是很輕,而且可供他進行磨合的時間也相當之短。然而,足協給予福拉多的權利并不大,跟歷任國家隊主教練最顯著的不同是,他要接受來自杜伊的約束。雖說兩人的關系相當不錯,可是杜伊也有國奧隊征戰奧運會的任務,因此在國家隊和國奧隊的利益發生沖突的時候,福拉多這位執行主教練,就不得不“舍己為人”,服從國家隊和國奧隊總教練杜伊的利益了。
此外,福拉多的年薪不到20萬美元,這也是國家隊歷任主教練中,年薪最少的,甚至少于中國女足的顧問。據悉,米盧的年薪40萬美元,阿里·漢的年薪35萬美元,杜伊的年薪30萬美元,克勞琛任女足顧問的年薪也達到了25萬美元。
因而,肩上任務很重的福拉多,要面對權力較小,收入最低的尷尬,可真是難為這位曾在中國足壇創下過輝煌的教練了。(甘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