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以來,國際戰略格局、安全環境急劇變化,世界經濟一體化進程縱深發展,國與國間的交往日益頻繁,利益交匯點增多,國際關系錯綜復雜,地區安全形勢撲朔迷離。為維護國家利益和安全,聯合軍演將得到繼續加強和發展。
演習背景著眼從傳統安全向傳統與非傳統安全并重轉變。聯合軍演產生以來,特別是冷戰時期,重點著眼于應對威脅國家、民族生存的潛在戰爭,主要是加強軍事同盟,深化軍事合作關系,熟悉預定戰場環境,提升聯合作戰能力,抵御共同敵人。
冷戰結束后,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主題,但天下并不太平,呈現出總體和平、局部戰亂,總體緩和、局部緊張,總體穩定、局部動蕩的基本態勢,世界各種力量重新分化組合,國際戰略格局發生重大變化,影響世界和平與安全的因素不斷增加,各種國際矛盾日趨凸顯,整個世界處于深刻的變動之中。其中,恐怖主義、跨國犯罪等非傳統安全威脅因素激增,成為嚴重影響國家、民族繁榮發展的突出障礙。
為應對非傳統安全新威脅,越來越多的國家通過參與聯合軍演,提高國際協作,共同打擊和控制危機的能力,導致聯合軍演的作戰目的將更加豐富多樣,從單純應付傳統安全威脅,逐步向以應對非傳統安全威脅與傳統安全威脅并重的方向發展,既要保障國家、民族的生存,又要促進國家、民族的繁榮和發展。
演習指揮從協同型向一體化發展。演習指揮是聯合軍演的重要內容,也是達成演習目的的基本行動。科學合理的指揮體制和一體化的指揮機構能夠大幅提高指揮效率,增進參演軍隊間的協調能力,充分發揮演習部隊的作戰潛能。經過長期摸索,聯合軍演已經形成了一些固定模式,指揮機構設置和職責權限劃分逐步形成套路。
但從總體上看,目前的聯合軍演指揮是基于應對傳統安全威脅,是基于大規模、高強度作戰的產物,指揮職權分散,各國軍隊的演習行動多由各自的指揮員指揮,具有明顯的任務聯合性質。在未來國際環境中,傳統安全威脅比例下降,非傳統威脅更加突出。而非傳統安全威脅具有分散、短促、突發的顯著特點,對相關國家軍隊快速反應、協同動作的要求更高。聯合軍演的根本目的,是為未來的聯軍行動奠定基礎。因此,提高一體化指揮水平,是對聯合軍演的必然要求。聯合軍演中實施一體化指揮,表現在演習指揮機構設置上,將打破按國別區分的舊模式,更加注重按作戰需要設置統一的、具有較高權威性的綜合指揮機構,實現決心計劃、組織實施、指揮控制一體化。
演習編組從獨立編組向混合編組轉變。作戰編組是對參演力量的臨時組合,也是聯合軍演演練的核心內容之一。科學合理的作戰編組,有利于實現優勢互補和功能聚合,有利于充分發揮部隊的作戰潛能,實現作戰功能最大化。在目前的多邊或雙邊軍事演習中,主要采取獨立編組形式,即以各國參演兵力為單位單獨編組,自成體系,條塊分割。這種編組形式,限制了作戰要素重組,限制了作戰功能優化,難以實現作戰功能最大化,降低了作戰效益。在未來的聯合軍演中,將按照信息時代一體化聯合作戰的本質要求,對參演兵力進行混合編組,不再按國別和體制編制進行規模性機械拼合,而是根據實際的作戰需求,打破國別和軍兵種界線,按各國參演兵力、各軍兵種的作戰特長和功能屬性,進行效能性合力集成,形成多功能混編的新型聯合部隊,實現作戰功能互補增效,作戰要素集成貫通。
演習行動從單一層次向全層次轉變。目前,聯合軍演多數具有戰略戰役演習屬性,動用兵力跨越多個軍兵種,參演人員級別高。在戰略層次,主要是深化雙邊多邊互信,加強軍隊協調,建立協商機制,規范危機處理程序,解析戰略格局,研究確定戰略對手;在戰役層次,側重于整體籌劃和兵力戰略機動,形成戰役布勢。單純戰術性質的聯合軍演不占主導地位,演練的科目小,影響也比較小。信息化局部戰爭條件下,伴隨一體化聯合作戰不斷向戰術層次延伸,戰役戰斗界線淡化,戰斗將對戰略產生更加直接的影響,聯合軍演也將逐步由單一的高層次向戰略戰役戰術全層次發展,把戰略決策、戰役指揮和戰術行動緊密聯接,形成首腦決策到發射平臺的無縫聯接,多級同步決策、整體聯動,使聯合軍演既體現戰略思想和戰略動機,又展現作戰能力和戰斗技能,既能演練戰略戰役指揮,又能演練戰術協同配合。
演習保障從自我保障向聯保共享轉變。保障是為軍隊遂行演習任務而采取的各項保證性措施與相應活動,包括作戰保障、后勤保障、裝備保障等。精確高效保障是軍隊戰斗力生成和保持持續作戰能力的關鍵。聯合軍演,參演兵器種類多,機動距離遠,地形生疏,環境變化大,對演習保障提出許多新的、更加高的要求。在目前的聯合軍演中,主要采取自行保障方式,各國軍隊保障自成系統,獨立進行。即使有協作,也主要表現在保障設施的共用上。它一方面導致資源共享率低,投入多,浪費大;另一方面又容易出現保障不到位、保障不夠數的尷尬局面。為有效克服這些弊端,在未來的聯合軍演中,除受裝備安全保密和保障技術限制,必須進行自我保障的項目外,將主要采取聯合保障方式,實行網絡互通,信息共享,器材設備互用,以降低演習消耗,提高演習效益。(據解放軍報;趙冬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