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愿一個人戰(zhàn)斗
《國際先驅(qū)導報》:記得在國內(nèi)參加9·18宣傳活動時,你就曾表達過“很孤單”的感覺。這一次是不是依然孤單?
薛義:這次我倒是沒有感到孤單。一方面,做這樣的事對個人會帶來一些損失,也許還有其他負面效果,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因此而受到牽連,我寧愿一個人戰(zhàn)斗;另一方面,事后知道那么多人關心我支持我,我覺得非常寬慰。
《國際先驅(qū)導報》:飲料是在機場買的嗎?
薛義:是的,因為機場的自動售貨機只能識別1000日元面值的紙幣,而當時我手里的紙幣都是1萬日元的,硬幣也只夠買三瓶280毫升的塑料瓶裝飲料。
我在擲出第二瓶飲料之后,馬上被后面的警察抱住,所以第三瓶沒能派上用場。
《國際先驅(qū)導報》:李登輝訪日的安保應該很嚴格,當時你是怎么沖破防線的,有人阻攔嗎?
薛義:當時李登輝的支持者都站在安全線外,我并沒一直和他們站在一起。買了飲料后,我回到旅客休息座位上等候。在聽到李的支持者高呼他名字的時候,我以比平常稍快的速度走到人群背后,找到一個相對來說人較少的位置,同時喝了一口飲料,以降低李的支持者和警察的戒心。事前我并沒有任何明顯舉動,所以他們不知道我的目的,也沒人阻攔。
《國際先驅(qū)導報》:當時你是否想到了后果?
薛義:之前想大不了關幾天,被遣送回國,其他的并沒有想那么多。
日本警察還算友善
《國際先驅(qū)導報》:這些天你被關在了什么地方?
薛義:被捕之后,我被帶到成田機場警察署,隨后一直被關押在那里的拘留所。只是在到機場作現(xiàn)場取證、接受檢察官調(diào)查、接受法官審判的時候離開過。
《國際先驅(qū)導報》:被拘禁期間,你每天都是怎么度過的?
薛義:除了被提審,我就一直呆在拘留所,每天按照拘留所的規(guī)定時間作息。雖然也找了幾本中文書,但是根本看不下去。有時和同號房的人閑聊,做些簡單的身體鍛煉。
《國際先驅(qū)導報》:日本警方對你的態(tài)度如何?對于罰款的判決你接受嗎?
薛義:綜合來說,日本警方的態(tài)度還算友善。私下里他們中也有人對我說,你的心情的可以理解的,但是扔飲料瓶是不對的。
對于判決結(jié)果,罰款金額在我的預想范圍之內(nèi),我沒提出異議。
《國際先驅(qū)導報》:據(jù)說日本警方還搜查了你的家,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薛義:因為要做些偵查工作,所以經(jīng)我同意,警方進入我的住處,拿走了我的筆記本電腦和上網(wǎng)設備。后來,還通過我公司的同事,拿走了我的護照。
愛國不是空喊口號
《國際先驅(qū)導報》:有人說“出國的人一般不愛國”,但你的表現(xiàn)卻并非如此。
薛義:這樣的說法過于片面。從我的一些朋友身上,從網(wǎng)上很多言論中都可以發(fā)現(xiàn),拳拳赤子之心比比皆是,只是有些人出于生計考慮,或者因為對于某些現(xiàn)實問題的失望而變得有些麻木。但是我非常確信,他們還是心向中華的,我也只是他們當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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