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題命中率則是這些培訓機構的最大賣點。
新九洲司法考試培訓學校(以下簡稱“新九洲”),是國內最大的國家司法考試培訓機構之一。目前,該機構在北京和廣州等地開設了50多家分校。2008年在該校網站的首頁顯眼位置,粘貼著《熱烈祝賀新九洲命中卷四詳情一覽》。該文稱,在 9月下旬結束的本年度司考中,新九洲直接或間接地押中了4道論述題,分值累計多達85分(第四卷總分為150分)。尤其需要指出的是,該校自稱其中有兩道總分為45分的論述題,在“信息預測班”學習資料中被“原題押中”。
如此嚴格的考試,“新九洲”為何能有如此高的“押題率”呢?“內部資料”無疑是其最為核心的“秘密武器”。在“新九洲”的網站上,“考前內部信息資料”等字樣格外顯眼。
“內部資料”究竟從何而來?有圈內人士認為輔導機構所稱的“押題率”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需引起考生重視,此類輔導機構純粹是“草臺機構”,他們瞄準考生心理設下陷阱“請君入甕”,借拷貝來的資料和歷年試題,宣稱自己的“押題率”;但第二種則值得管理部門的重視。有人在司考論壇上發帖猜測說:“他們確實能通過一些渠道獲取信息”。
關于這一點,司法部司法考試司的工作人員此前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曾表示“某些培訓機構所宣稱的押中試題的說法,是不屬實的。司法考試試題在考試前屬國家絕密級材料,從命制、印刷到傳遞、保管、使用,都嚴格遵守國家有關保密規定。某些培訓機構所稱押中的試題,事實上與真題相去甚遠;個別媒體關于“考點外泄”的報道也是不負責任的。”
“保過”背后的利益糾葛
“保證通過,不過退費”,這樣的承諾在考生看來既是自己通過考試的保障,又是自己不通過考試的后路。
然而,“不過退款”也并不是考生理想的全額退款。像北京一要價12800元的“特訓保過班”,考不過者退費8000元;另一個一次要繳納19800元的輔導班,考不過者在扣除9800元學費后退還余款。僅有一所學校承諾全額退款,但表示考生一定要嚴格按協議去做,所有課不能缺,聽從他們安排,否則不給退款。
一位培訓機構的工作人員披露,培訓班打出包過關的承諾,其實是采取高收費標準與考生簽訂協議,如果考不過只能退一半的費用,事實上考生已交了足額的費用,不管其是否過關,培訓機構都已穩賺了。
有網友這樣發貼:“全額退給你是有條件的,還是不要相信的好。這些培訓班都是說過了交學費,不過不交。我給你打個比喻,你們有100個人,即使不上培訓班,也會有18個左右的人會通過,他們培訓可能沒有教你們什么,但是他們是肯定會賺錢,至于那些沒有通過的,不用交錢,辦培訓班的人也不會賠本的,真正賠本的,是沒有通過的這些人的青春生命時間。”
此外,一位曾有過退款經歷的考生對記者說,“就是要拿到這不到一半的退款通常都很曲折。比如,有的保過班規定,退款時必須出示很多證件,缺一不可。甚至退款的時間、地點、通知方式等都有可能成為隱患。”
保過承諾違反教育規律
“我認為存在司法考試保過班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以后會沒有的。”談到司考保過班,三校名師的校長谷振維連連搖頭。
谷振維解釋說,所謂的“保過班”違反了教育規律,因為最終教學效果的達成需要“教一方”和“學一方”雙方共同積極的努力。“教學相長”一定是雙方的,教育機構不可能保證你能考好,所以不應該用這種名頭去做這種模式。
那么,是不是社會上所有的培訓機構都開設了“保過班”呢?
經過調查,記者發現并非如此。比如,為大家所熟知的外語培訓學校——新東方就從來沒有開設這種保過班。原天津新東方學校校長孫繼軍曾在媒體上公開表示:“我覺得這種保級保過班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保證你來這上課,我就保證你能過關。新東方永遠不作出不能實現的承諾,我們要為學員做點實事,不做夸張和無聊的事……”
業內人士分析說,相對于整個市場來說,一流品牌的培訓機構是絕對不會作“保過”承諾的,因為他們已經具有足夠的公信力和影響力;在二流品牌市場中,培訓班良莠不齊,作為一種市場策略的“保過”承諾,可以說是為了爭奪生源而制作的噱頭。最后的結果是,一部分實力較強的培訓機構,不但由此提高了培訓班價格,也爭奪到了生源,即便將承諾兌現后仍然賺錢;但還有一部分培訓機構,實力不夠,最后沒有能力兌現,只能一走了之,屬于“不得不騙”的情形;最次的一類培訓機構,是從一開始注冊時就打算騙的,往往是噱頭越大越不可靠。(見習記者李 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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