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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讀書就像一天沒吃飯
中國科技大學物理專業的高材生,航天部、上海市勞模、三項發明專利享有者、教授級工程師,這是趙啟正。“中國政府第一新聞發言人”、“中國政府公關總領”、“中國形象大師”,這也是趙啟正。
20世紀80年代后期,趙啟正先后出任中共上海市委常委、組織部長、上海市副市長等要職。在他擔任上海浦東新區管委會主任期間,接待過很多國際政要,如加利、安南、葉利欽、希拉克、金泳三、戈爾,還有日本前后幾位首相。至于跨國公司的總裁們見得就更多了。他的最高紀錄是一天會見了11批外賓。外國媒體因而送給趙啟正一個美稱:“浦東趙”。
1998年3月,趙啟正走上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主任的領導崗位,擔負起“向世界各國準確地介紹中國和中國進步”的繁重任務。
在趙啟正的辦公室里,記者看到他的辦公桌、沙發、茶幾上堆滿了各種書籍報刊。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介紹,趙主任每天閱讀書籍和資料的時間在4小時以上,大部分是利用晚上的時間,這已成為他的習慣。
嗜書成癮,愛書如命,從青少年時期養成的讀書習慣,一直保持至今。“一天不讀書就像一天沒吃飯。”不但嗜書成癮,而且讀書的方法很有些獨特:“我習慣三本書一起讀。”
以外宣為“戰略武器”
趙啟正總結多年來外宣工作的成功經驗,將其精辟地概括為兩句話:一句是“內知國情,外知世界”,一句是“中國立場,國際表達”。他還有個獨到的觀點:“宣傳中國”不如“說明中國”。
趙啟正認為,外宣工作不僅要打開渠道“走出去”,而且要搭建平臺“請進來”,“出”與“進”,體現的是主動出擊,體現的是對等交流,也體現的是國格與國力。《財富》全球論壇三次在中國舉辦,可以說是趙啟正的得意之作。
在2005《財富》全球論壇上,趙啟正與美國時代公司總編輯蒲新鼎的高峰對話成為文化圓桌會議開場議題。現場禮貌而激烈的交鋒被趙啟正比喻為“打網球式的發球與回擊”。
在維護國家利益方面,趙啟正立場堅定,旗幟鮮明,有人形容趙啟正在錘煉“輿論之鐳”用以反擊國際上別有用心者的“輿論流彈”。
趙啟正講起他和基辛格的一次對話。有一次,趙啟正在基辛格家里(這是比較輕松的場合)問基辛格,“請你誠實地回答我,你對共產黨怎么認識?”基辛格說,“從理論上說,共產主義具有一定的吸引力,因為它強調人的平等。但實踐起來,如朝鮮,這樣一個共產主義的國家,我們就不敢贊同。”這個問題,趙啟正也問過特納:“你怎么看共產主義?”特納回答:“坦率地說,我對共產主義的認識,都來自我爸爸。我爸爸當過海軍,小時候,我問爸爸,爸爸告訴我——共產主義很可怕,如果你口袋里有200美元,被共產黨發現了,拉出去就槍斃。”趙啟正回答他,“我在社會主義國家長大的,我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趙啟正說:“通過這件事,我們能看到意識形態的影響力,特納小時候受到冷戰思維,一直影響到現在。由此可見,國際輿論環境對一個國家地位是何等重要。”
建立中國外宣大格局
出任國務院新聞辦主任近八年來,趙啟正所思所慮的,就是如何建立中國外宣工作的大思路、大格局。
建立新聞發言人制度,是趙啟正緊緊抓在手上的一件工作。近年來,在國務院新聞辦等單位的大力推動下,從中央部委到全國各地,“新聞發言人”成為各級政府發布信息、闡釋政策、說明情況的重要窗口,也成為溝通政府與百姓的一座橋梁。
利用新聞宣傳和文化出版來做外宣工作,是趙啟正的又一利器。除了國務院新聞辦平均每周舉行一次新聞發布會外,趙啟正對外宣讀物也情有獨鐘。
例如,趙啟正主持編撰了一本叫《猶太人在中國》的畫冊。最感動人的就是1934年、1935年。當時在歐洲,納粹德國正在迫害猶太人,全世界都不接納他們,而中國的上海不需要護照、不需要簽證接納了3萬多猶太人。這些人和他們的后代中的很多人都成了當今世界的精英。
這本書出版后,趙啟正收到了很多來信。基辛格是猶太人,他為此書出版向中國表示感謝。還有一個德國人買了1000本送給親朋好友。趙啟正受到啟發,建議把畫冊翻譯成德文。后來,一位以色列出版商表示愿意將它在國內翻譯出版。
作為中國政府的“新聞官”,趙啟正無可避免地處在各種新聞事件、突發事件的“風口浪尖”,而趙啟正總是一次次“挺身而出”,向世界說明中國。
200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30周年之際,趙啟正訪日曾接受日本TBS電視臺著名節日主持人巖見隆夫訪談在日本引起反響。
訪談開始,巖見話鋒犀利,“日本現在有相當強烈的中國威脅論,中國的發展將走向何方?”
趙啟正胸有成竹,從容對答。他在簡要闡釋了中國科學發展觀的含義后說道:“中國雖然GDP增長率比較高,今年達到9.5%,但中國GDP的絕對值還很低,總量只有日本的三分之一左右,人口卻是日本的10倍,人均GDP不過是日本的三十分之一。我們的目的是提高人民的生活,絕沒有威脅別國的想法,我們的目標是和平。”
巖見直截了當地問趙啟正:“總理大臣去參拜靖國神社,并不是對甲級戰犯的祭祀,中方反對參拜,有些日本國民認為這是對日本內政的干涉,您怎樣認為?”
趙啟正從容地扶了一下眼鏡,目視巖見,回答說:“如果這些戰犯的罪行發生在日本國內,沒有越出國界,那當然就是日本國內的事情。但東條英機是受國際法庭審判的戰犯,是在中國犯下的罪行,是屬于國際性的犯罪,那就不是單純的日本國內的事情了。東條英機曾作為關東軍司令,直接迫害和屠殺了許多中國人。既然是在中國犯罪,中國人對他表示不滿,反對參拜靖國神社,這是理所當然的,更不能視為干涉日本內政。”(文/曹淑華 摘自《中華英才》)